明報 2019-03-01

D05 | 時代 | 法政隨筆 | By 湯家驊

 

自小就喜歡棋藝。五六歲時便學懂中國象棋。小學時,我有一個長期對手(他現今已是一間傳統報社的大老闆,家財億萬),但不久他與我各到不同的中學升學,我便失去了一個恆常的對手。當時我對國際象棋產生興趣,便到圖書館借了一些有關國際象棋的書籍,自行鑽研其中奧妙。學懂了國際象棋,我又對圍棋產生興趣,苦無良師,只好也是自學。

中學時期,差不多所有同學只對運動有興趣,不是踢足球、打籃球,便是乒乓球,哪有興趣下棋?一次偶然的機會下,我在圖書館看到了一本有關殘局的書。何謂殘局?殘局是指一些接近尾聲的棋局,讀者根據書的指示佈下棋局,然後嘗試與自己對弈,分個勝負,然後再對比書中的答案,看看自己能否找到破局的妙着。

學懂了殘局,如獲至寶,便四出尋找有關中國象棋和圍棋殘局的書籍,不分晝夜地埋首自我對弈,好不痛快。有同學笑我是精神分裂,我卻笑答腦袋運動與肢體運動同樣重要。

現今世代,鮮有從政者能為自己理想開局,但收拾殘局卻是最常見的。殘局的挑戰性和滿足感對我而言遠勝於開局,因為從政者追求成果,爭取達標,能夠破局勝出才是一種成就。奈何放眼今天,特區的所謂政客只談朝夕,不看成果,甚至為了一時掌聲,忘記了自己的政治使命,或從政的目標是什麼。與他們談如何處理殘局,猶如對牛彈琴,難得要領。這也是特區悲哀之處。

 

湯家驊民主思路召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