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行是重要的
明報 | D05 |時代 |法政隨筆 |湯家驊
網上廣傳一齣感人的短片,一位本身是律師的非裔評論員,在電視鏡頭前含淚哽咽說:「告訴你們的兒女,德行是重要的,不說謊是重要的,做個好人是重要的……」看到這裏,我心情激動難平。激動不是因為我同情有色人種在美國的困境,更不是因為慶幸拜登當選美國總統,而是終於有人說出了我的心底話。
沒錯, 德行是重要的。從這角度看,我不同意能捉到老鼠的便是好貓;我不同意無論政治情操是那麼的「高尚」,政治理想是那麼的符合世代潮流,只要政治立場「正確」,殺人放火,做盡喪盡天良的事也沒關係。
我不相信,亦不接受以不擇手段,違反一切社會準則、道德倫理而爭取回來的民主自由。民主制度有一個假設,便是信奉民主原則的人是正直的、是無私的、是尊重不同意見的;但歷史告訴我們這個假設不是永遠成立的。民主也可令一個不正直、自私自利、不尊重他人的人當上總統。
民主制度也有一個必須條件,便是選民必須是理智的、是明察秋毫的、是從整體利益出發的;但事實往往並非如此。不要誤會,我不是說民主制度不可取,與其他制度相比,民主制度還是有它優勝之處。但假若以上所說的假設不成立、條件不存在,民主所造成的傷害可能不比其他制度為小。香港要有民主,首先要培育一套正確的民主情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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